好,处事也很是周到,的确是位妙丽的娘子。可是她对郑婉娘,前倨后恭的态度转变并非是因为为人亲切,而是郑婉娘的丈夫方殷不久就会把遥巴陵郡团练使的“遥”去掉,成为真正军权在握的人物。那是皇子们都需要笼络的势力。
但是刘贞没有说。她看郑婉娘不停地夸耀楚王妃待她如何如何的与其他贵妇一般,想来郑婉娘在那些官宦娘子之间,必定因为出身遭到过不少诋毁和不平。刘家仅仅是在南朝的小村子里,作为外姓人,尚且有不少不平遭遇,更何况郑婉娘此刻的身份地位?能有将她寻常对待的贵人,可不是难能可贵?
说到底还是,郑婉娘孤身一人,面对不平只能归咎于自身从前遭遇。而刘家人抱团来的,面对南朝的种种,总是互相取暖,然后地图炮地把南朝乱贬一通。
她不停地附和郑婉娘的话,把楚王妃也恭维成了菩萨般的人。
郑婉娘有些不好意思,“贞娘,我可能好久没见到可以说话的人了,才说了自己这么多。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刘贞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我们刚刚南渡,什么情况都没有清楚呢。”
郑婉娘疑惑道:“在凌阳的时候,听阿钧弟弟说过,你有门亲在临江的。可还有信?”
当初因为吕湛停妻再娶,刘家没脸,导致有了谢家的事情后,刘家陈家到处宣传。如今谢家事了,刘贞不得不厚着脸皮解释一二。
“这么说,那楚王妃的表姐岂不是抢了你的婚姻?!”郑婉娘惊道。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吕湛贪慕富贵应下了肖家的婚事,”刘贞自觉自家很是公道:“这本不关闺阁娘子的事,可后来冒充谢家来找我重续婚约,却是欺人太甚了。”
郑婉娘听了所有的过往,想起自己方才一个劲拉刘贞夸赞楚王妃,表情很是讪讪的,刚想说什么弥补的话,忽听外头吵吵嚷嚷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贞赶紧推窗子问院子里的刘钧:“怎么了?”这京郊向来平静,近来发生了偷窃的事,很是让人担心。
刘钧也是表情凝重,说道:“我出门看看去。”
刘贞看看天边,已经夕阳西下了,还有些擦斜光。
这时,陈氏和李舅母抬着小桌从厨房里出来,说道哺食好了,叫大伙出来吃。
刘贞和郑婉娘刚落座,就看到刘钧一脸兴奋地跑进家门:“哎呀呀!你们快出来!外头有人抓着贼了!指不定就是偷咱家的那个!”
陈氏一听立刻抄起手边舀汤的大勺,向郑婉娘说了一声,就跟着刘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