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莲花……林林总总直把刘家简陋的小厅映衬得珠光宝气,四时春光。
刘钧吞了吞口水:“这高君宝不会是偷了韩王府,来咱家栽赃的吧?”
所有人面面相觑。
“有张字条!”李舅母从鲜桃花枝的盒子里,翻出张字条交给了刘贞。
刘贞定睛一看。
只见字条上,铁线银钩的清俊笔迹,隐透纸背。
繁花不落,人曲长留。
赵休
原来是赵三郎。
刘贞轻嘘一口气,差点以为……
不过是昨日随口一句,竟然送了这么多东西来。俱是刘贞见都没见过,摸都没摸过的东西。好看是好看,但也太华丽、太贵重了。
她只当赵休会送些通草花来,若早知是这些,她必不会要的。
“是赵三郎送的。”刘钧伸头看到了,“阿姊,有这么多花,你小心些戴。戴腻了,就给我,我给你娶弟媳妇。”
陈氏一巴掌又拍过来:“这些都是你阿姊用命换来的,你还敢要。都是阿贞的嫁妆!”
倒是陆永轻轻道:“就算韩王觉得官家赏赐轻薄,也不该送这种妆匣之物给贞娘吧。他毕竟是个男子。”
刘钧偷觑了眼陆永的脸色,觉得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赶紧轻咳一声:“没听谢大哥说嘛。赵三郎是脂粉郎,自然有的是女人东西。顺手拿来报恩,有甚好奇怪!”然后把桌上的盒子收起来,弄做一堆推到刘贞面前:“都是你嫁妆,好好收着。这么多田舍钱财,还有这些东西,什么男人都能找了。”语气里有些不是滋味,“倒时,看在妈妈的面上,阿姊定要拉兄弟一把啊。”
刘贞被逗笑了。
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了房,刘贞找了个粗陶罐,插了桃花,便对着脸盆里的水,把那些花簪放在头上比对。
模模糊糊的水面,只见一个面容平庸的女子,梳着最平凡不过的未嫁小娘发式。与这些华丽繁复的花簪,很是不协调。
是该买个镜子来了。刘贞想。
刘钧和陆永进城买书的时候,给刘贞带了镜子。
刘贞肉痛地对着铜镜,梳了她所会的为数不多的发式,然后簪上花簪。
对着镜子做了无数自以为得体的表情,刘贞还是觉得不好看。
于是刘钧和陆永再次进城的时候,给刘贞带了几色衣料。
李舅母做的衣服在凌阳城都是拿得出手的。刘贞穿了新衣,簪了花簪,揽镜一照,依旧觉得自家很是别扭。
自此还是换了家常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