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刘钧又补充道:“正是因为他娘子来了学堂,有几个混蛋才会拿姐姐你跟她比,所以我才……”
“跟他们打架了?”刘贞竖起眼睛。
刘钧垂头:“嗯。他们人多,不然……”
“朝食好了!”陈氏的尖嗓门响了。
刘贞点了刘钧的头:“快穿裤子,还有不许跟妈妈提这事。”
刘钧吃完朝食出门上学堂,陈氏就开始催刘贞准备出嫁的绣活。因为妇人出嫁,除了自身的用度外,还要给丈夫、公婆准备几件女红活计。平常人家一般都是做鞋。鞋子最讲究尺码合脚,既然换人了,那鞋子都得重做了。
陈氏翻出给吕湛做的鞋,想扔了,又觉得浪费,想留着给刘钧,但是刘钧今年只有十四岁,要穿这些得好些年,指不定哪天就被老鼠啃了或是生了霉。正发愁着,却见刘贞劈手一夺,直接拿去厨房塞进炉膛。
痛快是痛快,陈氏还是有点肉痛:“可以上街卖掉的。”
刘贞不吭声,火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妈妈,你以前见过谢小郎的堂叔谢玖么?”
陈氏讶异,“怎么问这个?”想了想道:“我不认得,但是你爹爹认得。你莫不是以为有人冒充谢玖来咱家行骗?”
刘贞转头看过来,一脸认真。
陈氏没好气说:“现在长心眼了怕人骗,当年也没看你对小吕贼多留个心?那谢玖对你爹情况一清二楚,对谢家也什么都知道,还给咱家千里迢迢带来了临江的特产。别说咱家现在没什么值得人家这般费劲骗的,就是有,总该是谢小郎亲自迎亲,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贞还是一脸狐疑。
陈氏拍了她一下,“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想了想自己这女儿一向单纯没见过事,想是被吕湛的事给吓到了,现在什么都疑神疑鬼,便又道:“娘可是见过谢小郎的,他十岁的时候回来过一次,还来咱家送过礼,可惜你当时跟你大哥去了外祖家,并未见面。”
“妈妈,万一这个谢玖说的都是真的,谢小郎不知退婚。但是谢玖他是假的,拿了咱家的信物,出了门就冒充咱家的信使,跑去找谢小郎让他迎娶我,如何?”刘贞斟酌着说道。
陈氏皱着眉:“他干吗冒充谢玖来咱家下聘,又冒充咱家信使去临江找谢小郎亲迎?两头卖好不说,还贴这许多钱财车费?”
刘贞徐徐道:“谢小郎来迎亲,到了咱凌阳城,便听说我与吕湛的事情。他一介书生,最是难忍被欺,必定要到我这里讨个是非究竟。届时,左邻右舍都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