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将来大爷回来了,我都没法交待”说罢气冲冲地走了。
舒嬷嬷见状,气得直拍桌子,但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后悔来。文怡婚前去尚书府救回丈夫,是她亲眼所见的,那时候她也起过提防之心,事后丈夫安然带着古董回家来,她也曾高兴过几日。只是后来,怒火一起,怨怼一生,她就把这些前事都忘了。她只是记性不好,又怎会是不知恩图报呢?
舒嬷嬷抱过针线篮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布,心中嘀咕: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
且不说舒嬷嬷心里的想法有什么变化,柳家这番人事变动,受影响的人不仅是舒家,还有王家、马家等人。
王家自然是高兴的,王德旺夫妻年纪大了,做别的差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但若真个无所事事地待在后院养老,他们又不乐意,生怕叫人笑话是吃白饭的。如今领了门房的差使,却是再轻省不过了。因柳东行不在家,文怡轻易不出门,也少有外客来访,所以门房每日都清闲得不得了,又有个新来的小厮帮衬着,王德旺便索性教那小厮如何做好门房,如何说话,如何行礼,如何从来客的衣着打扮与说话气度上判断其身份来历等等。他年轻的时候,就在尚书府大门上当过几年差,后来才调去干别的差事,这老本行对他来说,自是驾轻就熟。更何况,文怡吩咐舒伯买了小厮来,平日归到门房上由他管教,他也领会了背后的意思:等到他们一家子离了柳家,这小厮就是接替的人了。连两个孙女儿的差事,都有了继位的人选,岂不是说明他们王家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么?这么一想,他就教得更加用心了,索性连谷旺等一应年轻小辈,都提溜到面前教导起来。
王家老爷子是过得一日比一日精神,然而马家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马有财领了跟主人出门的差使,一天到晚,都要在门房候着,车马棚的人他不屑于理会,王德旺夫妻却不屑于理他,于是通共只剩下一个谷旺能偶尔与他说说话,如今谷旺也跟着王德旺学差使去了,越发没人理他,马有财的日子是越过越郁闷。偏偏儿子马大宝太过老实尽责了,只要舒伯嘱咐一句“别让人随意进书房”,他就连自家老子都挡在了门外。马有财有心要打骂儿子,却又怕人知道,只能继续郁闷。
他老婆便对他说:“大*奶发话的时候,我还当咱们家终于要起来了,大*奶要重用我们了,结果……你每日无所事事,闺女在针线房里,连个新来的小丫头都不如了,大宝又笨而我呢?如今在厨房只能给家里的下人做饭,内院的饭菜我压根儿就沾不了手。那日我见凤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