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聂柘霁在她双瞳剪水的眼里看到了真正的恐惧,她在聂柘霁怀里发抖。
聂柘霁抱着她走出船舱,她却突然挣脱,疯狂跑回舱里。
聂柘霁追过去,她已在舱里拾了把刀,先就将近前两个醉态朦胧的大汉脑袋切了下来。
闻到血腥味,舱里喝酒的海盗酒就醒了大半,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海盗,刚才还醉生梦死,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提着大刀的十几人向赵朝暮扑过来。
聂柘霁一伸手,将赵朝暮拉到身后,一掌‘弥掩丛缕’压过去。
他发掌充足,用的是整招,一掌全是力量,船舱里顿时人仰马翻。
赵朝暮将灯油全打翻在地,接近疯狂将灯油洒在船舱上,火势迅速在船舱里蔓延,赵朝暮仍疯狂提着刀往船舱里去。
聂柘霁拉住她,夺过她手里的刀,将她带出船舱,纵身跃到他划来的小船上。
海盗船已被大火吞噬,熊熊大火照亮半个天空,赵朝暮也终于在这一刻崩溃,摊坐在地上,痛苦失声。
聂柘霁将她搂入怀里,包容一切的夜色越发暗了下来。
宗政容审被轩芜溪发现会弹古筝,忙急急离开,不知该怎样给她解释这件事。
独大村的人,遵守两个规定,一,不可以弹古筝,二,不可以出山做官,世世代代如此。
在独大村,有十几个家族,但他们却拜同一个祖先。一年祭一次祖,祭祖的时候,却必须弹古筝。
但不是谁都可以弹古筝,在独大村,只有宗政家的人可以弹。
在祠堂里,供奉着一把上百年的古筝,宗政家的长子从小就要学弹古筝。
学会之后却只能在祭祖这天弹,每年祭祖弹一次,其余时候不可以碰古筝。
到宗政容审这儿,宗政家人丁单薄,只剩他一个人,所以他必须会弹古筝,却不可以弹。
到了下午他怕轩芜溪生气,才打算回来解释。刚到轩姑姑家门前,听到里面有个男子的声音。
“姐,你就不说她两句,这都只剩几天。已有祝贺的人了,什么都准备停当,就她的嫁衣还未试。你说你是不是要到了出嫁那天还改嫁衣啊!”说话的人越说越气,语速也就变快了。
“出嫁那天改嫁衣怎么了?我还要他们改婚期呢?”是轩芜溪的声音,好像很无所谓。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说改就能改的,他家可是大夫,有多少人挤着还攀不上这门亲。”
“谁爱攀谁攀去,我还就不稀罕。”
“姐,你看看。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