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府外欲遵大师之命散去,却不想骨咄支王子到来后复又进入王府,不知为何,还请娇客勿疑。”
侍者公然称高汉为娇客,这就说明龟兹并没有否认高汉这个驸马,也说明眼前这些人的出现不是龟兹王安排的,应该是个意外,这让高汉心下稍安。
摩诃衍那此时见到这些人也放下了戒备,有点哭笑不得地对高汉介绍道:“骨咄支身后左首气宇轩昂者乃疏勒镇裴延庭,次之为蔫耆镇龙啸云,
再次为高昌麹思海,右首是姑墨州王承。”
摩诃衍那是佛门高僧,也是个老实人,但这个老实人却极有智慧。侍者说这些人是西域各国王子,而他则不提“王”字,只以洲镇相称,明显是想把这些人显赫的身份尽量说的平淡一点,其用意是相当复杂的。
“哦,原来是一群贵二代呀。
”此时诸国皆已归唐,冠以贵二代之名倒也相当。高汉好笑地低声对摩诃衍那说道:“大师颇有回护这些人的意思,难道是怕我把他们都废了?”
“我佛慈悲,都是些年青人,容易意气用事,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摩诃衍那苦道。他可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仗着身份高贵个顶个的好惹事儿,更知道高汉的能力,还知道高汉是个呲牙必报的主儿,今天的事儿怕是不好善了了,只求高汉能手下留点情。
“大师不但想护着他们,还着意贬低他们的出身,为高某善后留有余地,这些高汉自能体会。不过……”
“不过如何?”摩诃衍那紧张地追问到。
“不过大师说的极为自然,想来内心并未把他们当成什么国的王子,而是大唐一州一镇之富贵公子而已。向唐之心如此强烈,何必总想着去雪域弘法,最后落个徒劳无功的下场,去大唐宣扬大乘佛法岂不更有功德?”
高汉语气却极为诚肯,确实不愿意看到这个正直且佛学精深的烂好人把毕生愿望寄
于空处。
摩诃衍那也没想到高汉会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怔了半晌才回到:“多谢施主相劝,然去雪域弘扬大乘佛法乃我在佛前所许弘愿,至于成与不成自有我佛指引。”
那些贵二代们吵吵了半天,却见高汉只顾和摩诃衍那说话不理他们,不由得愈发来火儿。
裴延庭挤开众人来到高汉面前叫嚣道:“我等皆拜尉迟胜为兄,听骨咄支说你把我兄打了,今天某家倒想向你领教一番。”
“好猛男。”高汉对比自己还高半拳的裴延庭赞了一声,目光越过裴延庭看向骨咄支,“你是从于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