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这是高汉以前练的箭技,此时未用弓,也无半点喜感。不多不少,一人一支,六箭电芒一般闪出,穿破心脏后透体而去。
六人瞬间伏地,老实的还不如一只断头的鸡。
箭出,高汉看也未看六人一眼,抬步走向那秀丽女子。女子眼中已经失去了神采,仿佛知道大仇得报,手上一松,滑落出一串紧握的佛珠。
高汉弯腰拾起尚带体温的佛珠,细碎珊瑚所制的佛珠在幽暗的光线下有些腥红,就象血的颜色。
“地狱不空,谁代我佛,度尽人间恶!”
杀气,不可抑制地从高汉身上透出,浓郁的让这空间陡显阴冷。今天这事是自己遇上了,那遇不上的又有多少?
“先生。”
紧随而来的卓不二轻呼了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莫名情绪中的高汉。
“入魔了么?若是能以杀止杀,这魔我且入得。”高汉指着六个南诏死尸对桌不二说:“保留现场,我有用。另外叫人砍几棵树,把这几个畜牧给我架到官道一侧。”
离寨前树木不远便是官道,那是南诏大军的必经之路。
两丈高的木桩埋成一排,六个南诏兵被吊在顶上,高汉骑马在前面静立,百余星军在木桩后面站成一个方阵。
“袭我者由我处理,越桩者杀无赦!”
少倾,有南诏的先头部队赶到,当头的先锋官骑在马上一眼看到了桩上的部下。
“吁——”那先锋官一勒马缰,站定后向高汉大喝,“我乃南诏王座下先锋召龙是也,尔等何人,敢杀我南诏斥候?”
此人自知有异却未轻动,眼中闪烁不定似有所思,可见心思沉稳、处事老练,是个当先锋的料。
高汉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我是谁皮罗阁知道,你让他来找我说话。”
召龙心下一沉,高汉直呼皮罗阁名,显然是旧识,他拿不准高汉与皮罗阁之间是何关系,而且眼前的这些人极象最近在南疆广泛传说的那支军队。
召龙召过一名传令兵,耳语一番后让其离去,随后再次对高汉冷喝到:“本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敢杀南诏军便是与我为敌。来人,给我拿下!”
召龙敢动手自有一番考量,虽然部下所为是自己纵容的结果,但眼瞅着自己人被杀了他必须得当着全军的面有所作为,否则有辱军威,这是罪。前者召龙不在乎,以他跟皮罗阁的关系不致获罪,后者则事关带兵,不能不有所作为。
三千先锋营列阵前行,欲围百十星军。
“越线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