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只知道太山不让细土,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绢流,故能就其深。”
“改自秦之李斯么?有趣。”卓不二晃着头道,“后面还有一句呢?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当今天子正在却众庶、失其德,你何能奈之?或是你想成新王?”
“你可拉倒吧,我可没那想法。我是说王者既然德威渐失,众庶何不自救?只要大家一起做起来,总比象你这样知道大祸临头还闷头自娱的人强!”
卓不二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钻研小说之道便是想以杂言之道呼唤士人、清流规劝王者警醒,只可惜无人能理会而已。”
高汉撇撇嘴,“你的小说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到、也看不懂。对于士族来说盛世之下谁能听得危言?就是极少数人能明白你的真意又能有多大作用?还不如以他法聚集民间之力来的实在。”
“你有他法?”卓不二有些不敢置信。
“有,而且正在实施。”高汉肯定道,“先生可听得雪域联盟和飞凤国之事?”
“听得一些,不过是蛮夷之邦的……你不会是说那便是你的他法吧?”卓不二不淡定了,有些吃惊地问。
经过这前番对话,高汉感觉此人其实还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对朝堂无甚忠心和好感,但对民众却多有关心,这很好,至少不至于象一些酸儒一样迂腐、盲从。
“这就要上套了。”高汉心中大定,朗声回道:“那只是一部分,我们还有二十年的准备时间,后续谋划会慢慢展开。”
“你不是要谋反吧?”卓不二冷笑道,“如果彼乱未起,你乱陡生,卓某不会坐视。”
“你听过墨者有谋反的先例吗?在下也是一名墨者。”高汉镇定地反问道,适时地抛出一层身份。
“你还是墨者?真够复杂的。”卓不二略有吃惊,神色稍缓,“墨者不攻之规我虽不全认同,但也欣赏其尚义任侠之风、保民安邦之德。”
“其实,小说家之绝很可惜,作好了乃是当政者的得知人间疾苦的耳目,亦可兼收民众下情上达之功。”
高汉顺势拍了一记马屁,说得卓不二心里很舒服,自认为总算找到了一个知音人,大乐道:“没想到你年数不大,竟还有如此见识,难得,当真难得。”
“你都没看到我怎知我年数不大?如果你摘下布条让跟我坦诚相待,我倒有个绝妙的主意让小说家重新发扬光大。”
高汉趁他高兴诱导着他,小尾巴摇啊摇的,很邪恶。
“你在鼓动我。”卓不二很精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