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驿站,在外面分别扎下营地,照理牲口。
看着一边干活一边尤自咒骂对方的两拔人,高汉笑了笑:“这下可遂了你们的心意了吧?”
等高汉他们吃过自备的肉干,高汉便出来溜达,一来省得当电灯泡,二来是对那两支商队很好奇。
前一阵子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伙人,此时却凑到一起热闹地斗起酒来。这就是行商的特点,同是出门在外行走天下的人,除非是生死相向,或者存心不良,没有化不开的过节,大多数时商队之间还是互相照应的多。
篝火一架,几斤烈酒下肚,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河西人大嚼西域人的肉干和奶酪,西域人则摇着脑袋使劲啃着河西人的锅盔,高汉来时,两帮人正喝的火热。
驿站的兵丁虽不时探头羡慕这边的热闹,但吐蕃的军纪极严,没人敢踏出驿站一步,就连商队送过去的吃食也被多吉他们婉拒了。
“难怪吐蕃强盛。”高汉以下暗许道。
对于这个十来岁的吐蕃小孩儿的到来,那两支商队都很热情,纷纷拿出最好的吃食给他,有好事者还让他品尝一下各自的烈酒。两边的都是马奶酒,只是口味略有差别,谷酒和葡萄酿在这个时代相对珍贵,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喝的,象石敬宗那样的行商还是少数。
高汉前世就很能喝,这辈子体质特殊更是千杯不倒,但为了表现的正常一点,只得浅尝则止,不一会便与两帮人混熟了。
河西商队的领头人姓江,西域的头人是个龟兹人叫延哒,高汉的心里对他们没印象,那个高汉特别留意的人姓封。
“应该是他,看来大唐对吐蕃的警惕也未放松过。”装作酒醉,高汉暗中琢磨着回到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