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花了吗?它还能鲜艳多久?”
石榴的脸有些发白,胸口也突突地撞动起来。花再艳,也不能长久留芳。她房子的阳台上也摆了几盆花,却花无三日艳,一茬一茬地换。
“女人哪,就象这花,男人呢,比得好是蜜蜂,难听就是马蜂了,他们会在渐渐褪色的花上留连多久?”
石榴的身子颤动得越来越厉害。殷素梅的话句句击中她的心窝。她说不出话来。
“爱赏花的男人,就喜欢一个新鲜。当你的神秘感消失了,再艳的花,他也味同嚼蜡。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比海更可怕!”
石榴这段时间非常郁结。王季平来的次焰越来越少,偶尔来一次,问他说公司的事忙,可她明明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春生哥也说过这样的话,王季平不是个能用情的人。但那一步她走出去了。
石榴的眼前浮上痴爱她的那个人的影子,心里阵阵揪疼。
“所以我敢断言,王季平不会象当初那样缠着你了。”
殷素梅一针见血,但石榴还要抓根稻草。
“可是,可是他很在乎我,每次来,都会满足我的要求。”
殷素梅摩挲着石榴的脑袋,略带嗔意地说:“你们不过是在交换啊,你满足他,他才会满足你。象王季平这种臭男人,有的是钱,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花花绿绿的纸啊。”
纸怎么能等同感情,一个用身心,一个却用身外之物,这是不公平的交换。
“我现在已经走出这一步,也别无他求了。”
看来这个叫石榴的女孩子,**性不是很强。殷素梅知道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有春生弟的地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石榴眼里一瞬间闪动着光泽,但很快熄灭了那团火焰。石榴轻轻摇头。
“我不想见他,我也没脸见他。”
“生弟说,他不怪你,他还一直在等你呀。”
殷素梅还清楚地记得把她搂在怀里的男孩子,半夜里梦话不住喊石榴的名字。石榴是他永远的痛,只要面前这个女孩子肯回头,他们还能延续美满的姻缘。
“叫春生哥再找一个吧,我配不上他。”石榴想要认我早认了,也等不到今天。
殷素梅苦涩地笑笑。你春生哥也不是完人了,因为你,他早乱了性,但是恐怕也只有你,他才会迷途知返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石榴摇摇头,盯着窗外,眼里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