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远去,蔡春生的眼里有些潮湿。人哪,珍惜已经拥有的,才能使自己过得更快乐。
艰难的磨合期蔡春生以自己的急智和大度提前度过了,接下来按部就颁,很轻松。
蔡春生忽然想起该给家里写封信了。在王者蔡春生几乎按月一封,现在已有两个月了。石榴后来的异常令蔡春生没心情写,找工作和述职,又迁延半个多月,再不写信,老爸要骂人。
晚上,蔡春生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提起笔,一时却无从下手。
写什么呀?石榴的事蔡春生和家里人透露过,幸好没提她的名字。现在石榴离他而去,蔡春生能说石榴做了别人的二奶,已经拉不回她的心?
蔡春生轻轻咬牙,还是在信纸上写了一行:爸爸,近段时间身体好吧?弟弟们读书用功吗?在念。
蔡春生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就这个意思接着写:爸,您有腰疼的旧毛病,挑担子的事悠着点,确实需要挑的,尽量挑轻担子。责任田里的事,能少做,尽量少做。不要担心没吃的。我在这儿积攒了一些钱,这两天我抽空,给您寄五千回来。
五千元,在那时是很大的数字,贫瘠的山村里,这五千元,会刮起飓风。平时蔡春生很少用钱,就是失业的那段日子,蔡春生也几乎没花钱。现在进了厂,在刘天祥手下,蔡春生知道只要努力去做,一时半会失不了业的。所以蔡春生不需要留很多的钱。
家的感觉浮出来,蔡春生立即想起那棵他亲手栽的石榴树。
石榴!蔡春生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前朦胧起来。石榴那靓丽可人的笑脸在眼前闪动。
蔡春生抬起手腕,蹭了一把眼睛,笔下有如水泻一样。
爸,石榴树还好吗?今年开了多少花?花艳不艳?结了多少果?现在应该熟了吧?
蔡春生仿佛看到浅绿的树叶里,石榴花泼血一般的红艳,那红渐渐褪去,枝叶间却努力探出青嫩的脑袋,慢慢地膨大,最后忍俊不禁地咧开嘴,洁白的籽实显露出来。
今年气候不错,石榴一定很甜。爸,您多吃几个,您吃,就等于我吃,我感受到那有点酸酸的甜意。
写到这儿,蔡春生的脸上露出遐思之情,有了一分灿烂。
可是蔡春生心中的石榴离他远去了。蔡春生忘不了石榴曾经的温柔,那个疯狂的夜晚,她给了蔡春生*的享受。石榴,你怎么这么傻,其实就是这样,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起来。
爸,我托你一件事,您把石榴树护理好,千万不要让虫蛀了。把它当小孩子一样呵护吧,喷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