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愕,旋即哈哈一笑,道:“那矮冬瓜可真打趣得紧,饿死是死,脑袋掉了也是死,他死也死的挺讲究的。”
那蒙面女子嫣然一笑,道:“事无绝对,如你所说,那矮冬瓜若是不巧真的脑袋开窍,灵光一闪,去而复返,那可大大不妙,还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顿了顿,又道:“一溜烟的跑路,跑得越远,越是万事大吉!”说罢,一阵娇笑,苗条的身子登时花枝乱颤,说不出的俏皮美艳。
戴小血在一旁看得呆了,旋即也酣然哈哈大笑起来,暗忖这姑娘倒也挺有趣的。
那蒙面女子缓步走到那棵插着她的那柄剑的树下,旋即双腿微屈,须臾,娇躯拔地而起,双足斜踩在树干上,衣袂飘飘,如一片柳絮,飘然而上,随后,右手倏地一握剑柄,右足一蹬树干,娇躯轻如飞燕,回旋转身,只听“嗤”的一声,寒光一闪,剑锋已从树干中拔了出来。
那蒙面女子黛眉一轩,手握剑柄,复又如四两棉花飘然落下。戴小血直看得心旌摇荡,忍不住一声喝彩:“好俊俏的轻功。”
那蒙面女子听到有人称赞,脸色忽的为之一红,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旋即她倒持长剑,笑道:“快走罢,那矮冬瓜没准脑袋猛然开窍,灵光一闪,那可大事不妙”这句话甫一说完,心中竟一阵怅然凄恻,暗忖,走?天地茫茫,我又能走去哪里?转念一想,那他呢?他又走去哪里?这一走之后,我们还会相见吧,只怕他忘了我罢……但我却……我却忘不了他……
戴小血见那蒙面女子眉头紧蹙,似在沉思,不由地微感诧异,道:“姑娘你快走罢,可别再碰到那矮冬瓜了,他那把大砍刀耍得可凌厉得很啊,只怕到时那矮冬瓜的脑袋突然开窍,那也是没法子的事。”顿了顿,又道:“江湖险恶,人心更为险恶,姑娘孤身一人可要时刻多加小心。”
那蒙面女子听完戴小血这席话,甚为感动,蓦地想起自己一个弱女子孤身浪荡于江湖,实属不易,不由地悲从中来,鼻子一酸,险些泫然泪下,但她还是强自忍住了,道:“你不走吗?”
戴小血凄然一笑,道:“天地茫茫,我又能走去哪里?走去哪里我都无所谓,就在这树林里走它个十天半个月,倒也可以。”言语之间颇含伤悲。
那蒙面女子道:“你很伤心么?为何总是喝酒?”
戴小血醉眼朦胧,斜睨着那蒙面女子,道:“人若伤心了,便去喝酒,这本就是伤心断肠人除自杀之外,最好的归途。”顿了顿,脸现迷离之色,过不多时,脸色微变,又道:“姑娘怎么知道我总是喝酒,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