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和侄女在这,不好给你们看,我这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连守义又添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又哭嚎起来,一面还假意抹眼泪。
“……差点就去见阎王。后来,看我没死透。她又想出了更歹毒的计策来,……不知道从哪找了那么一群的奸夫来,抢了我的钱,好拿去给她一家子用,又把我给打了一顿。看我命大,还没死透,她还要在吃食里下毒,毒死我……”
连守义这么说着,嘴里还胡乱喊什么青天大老爷,何氏也跟着说,跟着喊。连蔓儿在一边看着听着,只觉得哭笑不得。
“冤枉啊,俺没有。都是没有的事。俺不敢说公爹啥,俺就说俺自己个。四叔、四婶,俺敢发誓,日头还在天上那,俺要是真有那些,就让俺天打雷劈……”罗小燕几次想要开口,只是看了连守信的脸色一直没敢,直等着连守义喘气,她慌忙又双膝跪下。一跪下来就指天发誓,直喊冤枉。
二郎和罗小鹰也跟着跪了下来。
“四叔,孩子她娘不是那样的人。四叔和四婶别听人乱说。”二郎涨红着脸说道。
“我姐没打大伯,……家里吃的都是一锅里煮的……”罗小鹰也跟着替罗小燕辩解道。
除了罗小燕的发的重誓,二郎和罗小鹰的辩解与连守义的一番做作比较,就显得苍白失色了。
连守义的脸上更添了得色,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又换上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个婆娘,一定要休了她。当初定她,我就不赞成。老四,你得给咱老连家的人做主了。光休了她还不行,就她这个德行,得让她游街、蹲大狱,连她一家子都在内,没一个好东西!”
罗小燕跪在一边,脸色也涨的通红,她看了张氏一眼,就想开口说话,可又看见连守信脸色不善,话到了嘴边又不敢出口,只偷偷地给身边的二郎使眼色,让二郎说话。
“四叔,真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孩子她娘不让我爹耍钱,”二郎还想要说下去,连守信就冲他摆了摆手,不让他说。
“赶紧扶二老爷起来。”连蔓儿这时就向屋里伺候的人吩咐道。
“对,你起来说话,现在像个啥样。”连守信也道。
过来两个小厮,将连守义扶了起来。连守义并没有怎么挣扎,就被扶着在一边坐了下来。他这是眼见着自己的一番做派显了成效,也乐得舒服坐着了。毕竟,虽然这屋子里暖和,可大冬天的,他穿的又不厚实,那么坐在地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连守信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又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