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腿疼,我也没跟谁抱怨过。为了秀儿,为了你老,我心甘情愿。”古氏说着,竟又委屈地抽泣起来。
“你别跟我这东拉西扯,嘴甜心苦,我还不知道你!”周氏依旧阴沉着脸,完全没有被古氏打动的意思。“啥亲事是我应下的,你们不说好,我能应。我就问你,明明说是郑小公,咋变成郑老头了,这是咋回事?这就是你搞的鬼。”
周氏一句话,就给古氏定了罪。
“老太太,这个我上哪知道去啊。”古氏连连叫屈,“我这一天天地,还不就和你老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一直就在你老跟前。就我这嘴笨心粗的,我连你老一个手指头我都比不上。你老都不知道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那?”古氏做迷惑不解状,“就那天咱送秀儿去郑家,还在那陪着秀儿待了半天,老太太、大姑太太也都在,我也在,那时候不还好好地,我是啥也没看出来。老太太、大姑太太不也是说都挺好地吗?这到底是咋回事那?”
古氏这样,竟将她自己摘干净了。[]
这家里周氏当家,古氏和周氏一样,一直都在这个院里,就是那天连秀儿成亲,古氏也都在周氏的眼皮底下。[]那么周氏发现不了的事,自然古氏也发现不了。周氏想要怪古氏,那她就该先怪她自己。
怪不得那天送连秀儿出嫁,还叫了周氏和连兰儿陪着一起去了,这是提前打算好了,要堵住周氏和连兰儿的嘴。
那天,她们几个应该一直待在连秀儿的洞房里,拜堂肯定没有去看,就是能出屋,应该也出不了指定的院。
可是还有郑家伺候的人,难道她们就都不说话?说话之间,郑三老爷才是新郎官这件事,怎么着都能透露出来啊。
除非,郑家也是同谋。那么在郑家的地盘上,就那一天半天的时间,要困住、瞒住这几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想刚才郑三老爷,还有郑家下人的情形,连蔓儿判断,不仅连家,还包括郑家,有些事情是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的,而只有少数人,是蒙在鼓里的。
这少数人,最起码包括周氏、连秀儿,这两个肯定是完全蒙在鼓里的。
看郑三老爷的情形,应该也是如此吧……,而连老爷,也应该是不知情的吧……
连蔓儿心下琢磨了一会,决定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这时候,周氏已经又开始骂古氏了。讲道理,周氏讲不过古氏,但是周氏的特长,就是不讲理。而且周氏是婆婆,她不跟古氏讲理,古氏又能怎么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