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最便宜的酒也要二十文一坛,如果再烈一点三十文。小爷,城西有一家店十文一坛烧刀子既便宜又实惠。”小二脸上已泛起了鄙夷之情。
林枫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从他的口气中似乎已听出了他的轻蔑之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定白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问道:“这定白银能买多少坛白酒?”
“好几百坛?”小二显是被这一定白银惊呆了。除了不住的点头谄媚外,声音也小了许多。
“那还不给小爷麻溜的上酒。”
“是,是,是。爷,你先歇息一下,酒马上来。”
林枫一连坐在这里喝了七天酒。每天一大早来,坐在同一个位置,斗笠很低,腰杆却挺的笔直,他从不点一个菜,连一小碟小花生米也没点。每天十坛,一直喝到深夜,喝完就走。店里的伙计都叫他怪人。
没有人了解这个怪人。当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枫不是怪人。
他只是想喝酒,想把自己喝醉而亦。
十坛酒还没把他灌醉,他也发现他的酒量不错。
他不仅仅是想把自己喝醉,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他要杀的人。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难免有些紧张与不安。所以在杀他之前他必须像一条蛇一样学会等待。
人为什么要杀人?他一直想不通?
他并不十喜欢杀人,甚至不习惯杀人。
为了生存,他又不得不去杀人。
第一天他坐在这里心里忐忑不安起伏不平,第二天开始思考杀与不杀的区别,第三天,他的心里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念头,第四天,他开始考虑如何杀,第五天,他终于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杀人理由,第六天,他开始微笑,似乎找到了杀人带给他的快感,第七天,他感觉杀人是一件神圣庄严的事。如同西门吹雪每次杀人要沐浴戒斋。
日落,又是日落。
霞光满天。
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
往来的客人早已忘了角落里的林枫。
这时楼上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穿锦缎,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四五个打手模样的仆人。小二跟在他身后不住的媚笑道:“贾爷,贾爷。”听小二叫的这么亲热就知贾爷是位熟客。
小二领贾爷进了二楼的包间。
少顷,林枫推开了贾爷的包间。
一个身材高挑的汉子怒骂道:“好大的狗胆贾爷的包间你也敢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