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身躯紧压在怀中……
突地,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怒吼,怎么可以?你是一个逃犯。这一声怒吼似一桶冰凌兜头灌下,刺得我浑身一激凌,热血顿时冷却,手臂上的动作也立刻停止,呼吸却依然急促,好像肺页突然变小了,超过了负荷。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继续辐射至全身。弓满弦张、挺箭待发的神经就此松泄下来。
我长吁一口气,将她抱起,放到旁边的副驾座位中。转过身,将十指紧抠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的悬崖峭壁。
她像一支受惊的兔子,望着我架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那手背上有一根粗大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好像血管中埋了一根弹簧。
她看看血管,又看看我的眼睛。脸上慢慢浮起一层冰霜,伸出手去扯自己的裙子,盖住**。一边不高兴地说,还是那副德性。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楚。
我不敢看她,说。嗯——对。对不起,不能……
她嘴里碎碎地念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衫啦,你看不出来么?我想做你的女人,有什么不能的。总不能让我守一辈子活寡吧。哼,做什么事都爽快,送上门的生意却没胆儿。说完,她看看双膝上的肿块。用纤细的手指在上轻轻地点按,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哟!
我被她说得没了一点儿男儿气概。不由地心头火起,一转身拉她到怀中。她却用力推住我的胸脯,愤然道,你当我什么呀,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丢呀?
我心里的那口气顿时又泄了下来,只好松开手,让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表情尴尬地问,嗯,那个……你,你腿没事吧?
瑄瑄娇斥道,不用你管,看看车吧,如果启动不了,真的只有坐“111”了。说着,眼睛向左上一瞥,脸上鄙夷地一笑。
我这才想起车子自动锁死,撞在路边的水泥台上,不知道还能不开,忙打开车门,走到车前察看,鼻子里闻着一股胶臭——那是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后产生的橡胶味。车子左前方的保险杠已被撞断,车灯也撞散了架,透明的玻璃渣散落在地面上。
瑄瑄也走下车来察看。
我抱歉地说,完了,好好的一辆车撞成了这样,这下让你们家的小麻烦抓着把柄了。
瑄瑄看完车头,又围着车子转圈,一边用杏眼在车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边忿然不平地说,怎么,他还想问罪么,我还没找他麻烦呢?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她检车完毕,说,感觉别的地儿没啥问题。算了,上车吧,还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呢。
我们重又坐回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