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没打死老娘,老娘得着机会便挖出你的眼珠子喂鱼,一时又觉得骂得轻了不解气,又泼口骂道。连你爸爸妈妈儿子儿孙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鱼,一连将着这句话反复骂了好几遍,直骂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方才住口。我听她这一阵叫骂,用的竟全是重庆口音,心说,敢情这姑娘是重庆妹子,所以既是这么漂亮。又是这么泼辣。
那郭真超被她颠三倒四地骂得狗血淋头,不由地心头火起。跳着脚怪叫道,小丫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姑娘耳朵一偏,又用重庆口音道,啊呀,老娘听出来了,就是你这个龟儿子骂我爸爸的,更要将你爸爸妈妈儿子儿孙爷爷奶奶闺女婆婆姨娘姨婆祖宗二十八代全他娘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鱼喂鳖才解气,咯咯咯,一边谩骂一边跌足大笑,显得大为开心,直将那铁锚跌得上下弹跳。
砰砰——
那郭真超见她伶牙俐齿,害怕再骂下去,连自己的祖宗三十八代都被骂干净了,连忙又甩手射出两枪,那两发子弹划空飞来,一颗镗地打在我们脚底的铁锚上,一颗带着火苗射穿了那女孩儿的袖口。那女孩儿原本见那子弹尽从身旁飞过,也并不怎么可怕,突地被射着被口,脸上竟是吓得煞白,一边不住骂个不休,一边伸手到制服内袋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摊开手掌,伸出食指,在掌中一通乱摁,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全都亮了起来,竟是满把的蜘蛛。
我吓了我一跳,却想起这些蜘蛛在范潇潇的房中见过,全是些微型机器,想来这姑娘定是从范潇潇手中得来的。
那姑娘一扬手,将那些发着萤光的蜘蛛抛向郭真超。
立时,那郭真超的脸上、身上尽爬满了蜘蛛,有些还钻入了他的衣服中。不知他是被蜘蛛咬着了,还是吓着了,竟然卟嗵一声将手电抛入水里,将手枪嗵地丢在舟中,像台上的小丑一般,一面高声尖叫,一面连蹦带跳,手舞足蹈,直看得那姑娘哈哈大笑。
旁边冲锋舟上的警员从来只见他道貌岸然,拿腔捏调,从未见过他也如此狼狈搞笑,有几人竟也一时忍俊不禁,嘿然失笑。那站在郭真超身旁的雷小兵,这几年受够了领导的打压,忽见他哦嗬啊吔,急吼瞎跳,也甚觉解气,亦跟着嘎嘎笑了数声,待那几声笑完,心里又觉得如此不妥,便从舟中捡起手枪,仰头向上,大吼一声:妖女,竟然敢伤我们领导,看枪。话音未落,砰地一枪射来。那姑娘急忙搂着那锚链将身一侧。那子弹堪堪掠过她身体,镗地一声撞击在甲板上,至为惊险。
那姑娘咋了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