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像是有人在上面用铁锤敲了一下,又听见那铁盖咬合着金属甲板嗞嗞地响个不停,显然是有人在上面扭转这铁盖,想将它打开。我心知,那铁盖被我用铁条卡住,一时半会也打不开。但是,那帮警察终究会找到办法下到这仓底来,如果留在此处,终难脱身,可是四处在这仓中四望了一遍,也未找着个出路。
那姑娘又鄙道,左焰,真行啊,这么多警察布下天罗地网都没逮着你,要是我是警察早叫你跪地求饶了。一面说话。一面走到那玻璃屋旁边,那里有一架木梯,她就踩着那木梯。登到玻璃房顶上,双手扒着那挂着锚链的圆窗,向外张望,一面喊我上去。
我见那玻璃房在她脚下嗞嗞地叫,生怕她踩碎玻璃摔下来,却听她叫我也上去,心说。这玻璃房如此脆弱,撑着一个娇俏的丫头便嗞嗞叫,再让我这个大男人上去。岂不是雪上加霜么。
那姑娘见我迟疑不已,便呵斥道,磨叽什么,快上来。放心。塌不了。说着,竟然双足在那房顶上跳了两下,只看得我胆战心惊,连忙喊道,别跳别跳,我上来,马上上来。遂壮胆扶梯而上,临到足底踏着屋顶的透明玻璃板时。见那玻璃只有半指厚,透明反光。踩在上面就像平步临空一般,距离地面也有一两丈,只觉得头上一阵眩晕,心里先自虚了,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加到脚上去。
这时,听见船尾顶上的铁盖砰地一声巨响,有江风从那井口中呼呼地吼叫着灌下来,又听见船仓底部的金属地板被什么东西撞得嘡啷啷的响,似乎是那卡在铁板底部的铁条坠落了下来。就听见有脚步移至那井口边,有一人喊道,快,下去搜!正是郭真超的声音。
另有一个鼻音甚重的老者忧心忡忡地叮嘱道,警察同志,若是看见我女儿在那凶犯手上,千万别开枪,莫伤着了我女儿。
郭真超命令道,老船长,请你退到一边,不要妨碍我的战士执行任务。
那老者又乞求道,警察同志,我女儿可能被凶犯劫持了,请您一定要救她出来,要不然,我怎么跟她妈妈交待啊。
郭真超不耐烦地道,我是警察,不用你来教我怎么保护人质。我再重复一遍,请你退后。
那老者唯唯诺诺地道,好吧,我退到后面去,但是,警察同志,我这条船买来不到三年,如果你们的子弹将它打烂了,我再重修的话,可就要赔钱啰,您可要跟这些警察兄弟讲好,千万别打烂了我里面的设备,还有下面的船仓里全是客户的货物,如果打烂了,我老头子也是要赔给人家的,千万请您手下的警察兄弟不要将我的货物打烂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