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坐一会儿。”
“你能行吗?”她伸出手指捏了捏我的胳膊。
我鲸吞了两个汉堡,又被离奇的爱情激出无数雄性荷尔蒙,浑身充满能量,“你放心吧,我能行。”
我手脚并用向上攀爬,上到大约两三层楼高的样子,低头看见脚下一片黑暗,直如脚踏虚空一般,万物不见,陡然觉得头重脚轻,一阵眩晕袭上脑际,腰力因此一软,脚下就此一滑,整个身体突地悬吊在半空,荡来荡去。墙头的泥灰土块扑簌簌直往下掉。
??的娃娃音自脚底下升上来,“左焰——千万当心!”满含关切之情。
我拼命用十指钩住u型钢筋,在十指滑落之际,将一只手臂伸入肩膀旁边的u型钢筋中,以肘为钩,挂住身体,再踢着脚尖在空中找到一个落脚点,小心翼翼地踩实,将身体紧贴在潮湿阴冷的墙头上。待这一口气稍许缓过来,才觉得腋下撕裂一般疼痛,估计是刚才用力过猛,拉伤了肌肉组织。我不敢再低头下望,只是默念着阿弥陀佛慢慢向上蠕动,爬了五六步,竟觉得阿弥陀佛的力量都不够强大,又开始默念沈妈的名字,警醒自己一定要一慢再慢,小心加小心,一定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因为沈妈还在等我回去给她养老送终。她可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每当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起的一定是沈妈。即便现在已经知道沈妈并不是我的养母,我的身世仍然扑朔迷离,潜意识里沈妈也仍然是我坚持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说来也怪,每当感到生命脆弱、百无一助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沈妈,我身上就会自然而然地迸发出百折不挠的勇气,使我能够坦然面对艰难困苦,甚至是死神的威胁。沈妈之于我,实在就像母亲之于儿子一般。
“左焰,你答应一声。”??嗲嗲的声音再次传上来。
我的心脏就像蹦到了胸腔之外似的,被阴冷的地气扫得凉飕飕的,怦怦乱跳,无着无落,弄得我的呼吸也甚为急迫,一时间竟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过去看见成龙在电影里高来高去,轻轻松松几千万几个亿到手,直觉地又好玩又刺激,现在看来那实在是拿命换钱,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学得来的。
“左焰——你还在吗?”??看不见我,又听不见我的回音,异常焦急。
我停下脚步,在胸腔里憋了一口气,闷闷地应了一声。
“要是不行,你就下来。”她高声提醒说。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跳维持在正常水平,又默想了一下沈妈和那座熟悉的孤儿院,心里竟然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