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末或者二月开春。公主府已经开始准备三书六礼,到时候便前去下聘。”
“你们多经磨难最后终成眷属,实在羡煞旁人,余大人,玉珠可是我的好姐妹,她浑不计较妻子名分成为你的妾侍,你须得好好对她才是。”
“放心吧。我待玉珠,犹如珍宝捧在手心,一定关心呵护备至,到时候大婚之日,还请杜姑娘前来做客。”
“那是自然。”杜禹英微笑颔首,不知为何芳心却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离开余长宁的公事房。杜禹英踽踽漫步在国子监内那片宽阔的松树林中,白雪皑皑,寒风肆掠,棵棵松树依旧傲然卓立,如长剑直指苍穹。
杜禹英停下脚步,视线之下而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松树,朱唇轻启重重地突出了一口的浊气。
这几日。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以前对齐建那至死不渝的思念渐渐消弭了,那个留在自己记忆中的王子,已经与英姿飒爽的甄云身影进行了重叠,她成了亲,生了子,雄踞漠北傲世一方,成为了万人敬仰的突厥汗王,并非什么突厥王子。
杜禹英本以为她会为之难过,为之伤心,然而这段时间,却是让她有种摆脱生命里沉重枷锁的感觉。
最后她才明白,是因为齐建留给她的背影太过美好,以至于深陷其中,当一切的烟雾散去,才发现自己已经挥剑斩断了对他的情丝,洒脱前行。
因为如此,杜禹英觉得无比的庆幸,然令她万般没有料到的是,余长宁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自己的芳心,成覆水难收之势,在她心海中肆掠。
以前初次见余长宁,是在房玉珠的化妆宴会上,他穿着离奇怪异的服饰,以堂堂帝婿之身表演着那些令人所不齿的奇淫巧计,那时候的杜禹英便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位驸马当真是乖张奇异特立独行。
随后自己花尽心思解开了他所表演的魔术,却不甚与他发生了争执,以至于两人成为了相见横眉的冤家,争执不断多有冲突,其后他叛国投靠突厥,杜禹英在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心底也曾发出不解的叹息。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余长宁竟如英雄一般凯旋回归大唐,其后河南治水戮力同心,漠南征战生死相扶,国子监内默契共事,不知不觉中,余长宁的身影已是走入了她的芳心,成为挥之不去驱之不散的梦魔,撩动一池春水。
杜禹英万般没有料到,自己竟与房玉珠一般,爱上了这位风流不羁的驸马,以至于在他离开长安前去昆仑的这段时间里,也止不住的思念。
然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