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已至午时,不如让大家埋锅造饭如何?”
闻言,余长宁正欲点头,谁料刚才一直琢磨不透的疑惑突然犹如闪电一般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惊得他顿时脸色大变。
见他神色有异,柴秀云不由疑惑问道:“余大人,你怎么了?”
“柴将军,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余长宁正色开口道,“以前我在突厥汗国当国师的时候,虽然从未领兵征战,但也十分了解突厥人行军的习惯,突厥骑士征战之时从来不会携带粮秣,每人往往是数袋马奶酒,一叠胡饼,一袋酱牛肉,光靠这样的辎重就可以支撑一月之久。”
柴秀云听得不明不白,问道:“虽是如此,但这与我们又有何干?”
余长宁急声道:“将军不妨想想看,既然突厥骑兵吃的是胡饼酱肉,那就根本用不着埋锅造饭,刚才天夕口谷内出现的炊烟,实在大为蹊跷。”
柴秀云恍然醒悟了过来,思忖半响蹙眉问道:“莫非此乃突厥人的疑兵之计?”
余长宁肃然点头道:“不错,或许天夕口根本没有突厥人埋伏,他们在谷内升起炊烟,完全是用的疑兵之计,想诓骗我们走眼前的呼延谷,若我没猜错,呼延谷内必定有突厥大军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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