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得意洋洋的高尧半响,恨不得抬起玉足将这个破坏爱郎好事的家伙踢飞出去。
……
听罢渊盖苏文的述说,余长宁脸色说不出的凝重,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大对卢也是毫无办法了?”
渊盖苏文苦笑点头道:“没料到王上竟突然改变了比试方式,若我没猜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管其目的如何,但却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那大对卢可否知道比试将会如何调整?”余长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自然知道。”渊盖苏文点了点头,眉头却又皱得更深了,“王上现在的意思,乃是在王宫广场修建两栋木制高楼,其中一楼最顶端放置一枚绣球,另一楼顶端则修建一座望台,届时汉和公主将坐于望台之内,所有选手凭真功夫争抢绣球,其后谁能将绣球送至望台内交给汉和公主,便视为胜利者。”
一瞬间,余长宁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问道:“那这木楼可有梯子?”
渊盖苏文摇头道:“若有梯子,那就没有难度了,所以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木楼外层却是可以攀爬,只要体力强健,且稍懂武功,爬上去争夺绣球应该不是难事。”
余长宁郁闷道:“大对卢说的两点,我都不太擅长,而且有十余名选手参赛,到时候人人争夺,拳脚相向,我怎是那些孔武有力选手们的对手?”
“如此说来,国师获胜的机会十分的渺茫了?”渊盖苏文顿时沉下了脸,眉宇隐隐可见忧色。
余长宁无奈地点点头,心里烦躁得当真是无以复加,因为对于这场比赛,别人输得起,他余长宁可是输不起,若让瑶瑶嫁给了他人,只怕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开心。
夜晚寒风料峭,远方的城楼敲响了三更的刁斗,余长宁依旧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若是比智谋,考文采,余长宁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他人,然而这抢夺绣球考验的却是武功体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的确是大有难度,别的不说,光是攀爬木楼便是一件头等难事,更别提还要在那么多选手中抢得绣球了。
越想越烦,余长宁索性披衣离塌,打开房门朝着院内走去。
时当中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冰凉刺骨的寒风吹拂而过,带飞了余长宁的衣袂,却带不走他的烦恼。
他抬头仰望着冰冷深蓝的夜空,心绪沉重而飘忽,纷乱得难以有个头绪。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余长宁突然觉得后背一暖,一领黑亮的貂裘已是披在了身上。
愕然转头,入目却是苏紫若清冷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