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下余长宁与柴家的关系,没料到他又语带讽刺地惹恼了柴令武,不由暗暗苦笑,这人到哪里都是一个不肯安分的主,竟是到处招惹别人。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柴哲威怒声插言道:“上次托余驸马的鸿福,害得我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你现在道歉的话也不说一声,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余长宁朗声笑道:“哲威兄此言差矣,当初可是你激起了民愤,所以才在街上被人痛殴,与我又何等关系?”
柴哲威拍案道:“若不是你使了钱财收买那些愚昧的百姓,否者他们怎会对我拳脚相向?”
长乐公主眼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心生不悦,冷冷开口道:“柴将军盛情拳拳地请驸马前来赴宴,莫非还要设成鸿门宴不成?”
柴秀云瞪了柴哲威一眼,淡淡笑道:“公主殿下此话言重了,以前哲威与余驸马有些误会,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秀云才会如此安排,希望能够化解从前的矛盾。”
余长宁心念柴秀云也是一番好意,便笑道:“柴将军不顾舟车劳顿,有此心意本驸马甚是感激,对了,不知目前代州的情形如何了?”
柴秀云笑道:“目前胡人部落大体还算平稳,况且有英国公在代州坐镇,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话到此处,柴秀云有些不悦道:“不过当初余驸马你无故失踪,还得我们所有人几乎将并州翻了一遍,听说你被敌寇挟持,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也知道在下英伟聪慧,能干非凡,自然被敌寇视为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不过虽然遭到挟持,本驸马依旧是临危不惧,沉着应对,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偷偷溜走。”
“原来如此,涂贵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落网,余驸马你应该当心一点才是。”
余长宁微笑点头,对着狄知逊挤眉弄眼道:“现在狄大哥荣升代州刺史,马上便要觐见天子,实在可喜可贺啊。”
狄知逊也没想到当初余长宁竟会一语中的,笑道:“多亏余驸马的吉言,等我病情痊愈后再请你喝酒,你看如何?”
“这样自然不错,那就先谢过狄大哥了。”
其后,柴秀云端起酒杯开宴,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了起来。
美酒是她远征高昌时带回来的葡萄酒,倒也美味可人,连一向不喝酒的长乐公主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不消片刻便已脸颊泛红。
余长宁光顾着和狄知逊笑谈,倒也没有再出言讽刺柴令武两兄弟,柴哲威两人对于余长宁也是眼不见心不烦,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