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谁说我写不全了?”池夜来顺手就从旁边桌子上的筷筒内抽了根筷子出来,又用茶壶倒了点水在桌上,刷刷两笔,“看,这不就是?”
张如晦一看,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是‘南花’吧?”
池夜来茫然:“有什么不一样吗?”
“所以说,你让我不能忍的地方又多了一项了。”
且先不论张如晦照搬林灵素的经验是否正确,池夜来完全是没法理解张如晦的思路。不过大概是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搞明白这一点,于是她迅速的放弃了治疗:“好吧,就算我写不全这两个字、不知道南华经怎么念,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买本南华经回来,先从经义开始讲起。”张如晦一拍腰间长剑,“就单讲那几篇跟南华水剑有直接联系的,多的我也不求。什么时候将那几篇讲完了,什么时候我们再继续下面的招数。”
听到张如晦以断更相要挟,池夜来这才终于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脸上的表情也随即换成了苦瓜脸:“啊?为什么啊?”
“因为读书以明理,明理以致用。我作为将和道门有关的东西传授给你的人,就一定要保证你明白事理。”
“那……”池夜来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才想出来如何反驳这一条来,“那就算是要学南华经,也犯不着我跟你亲自去吧?你去买上一本,回来教我不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张如晦用食指指了下自己的鼻尖,“我现在在给你教授武道,然后所需要的经典也要我去买,再回来教给你是这个意思么?”
池夜来讪讪的笑了两声,还吐了吐舌头,什么话都没敢说。
别看池夜来字认得不多,绿林一脉也多草莽,可是该有的规矩应有尽有,一个不少。早在春秋末年的时候,左丘明就已经在《国语》中将君、父、师三者并列,后来荀况又填上了两条,形成了“天地君亲师”五字。《太平经》以救国治国为要,中间也提到了“天地君父师”。
张如晦虽然对于池夜来只有这么十几二十来天指点教授的恩情,别看奉茶拜师的礼节没行,可要是日后再见面,池夜来必定要给张如晦大礼参拜。辈分上少说低半头,最次也得按师妹见师兄的规矩来办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张如晦不介意归不介意,可池夜来这厢说的话要是让她自个的师长听了去,一准是欺师灭祖的罪名,要直接拉出去打断腿的!
规矩就是规矩,是容不得半点通融的。
于是张如晦就拽着池夜来的